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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企业国际化发展:对企业带来的价值和意义。
时间:2014年11月22日上午(全体会议)
地点:半山半岛洲际酒店

孙玉红:大家早上好,欢迎大家参加今天的全体大会,第一部分,我们的主题是中国企业国际化的发展,包括对企业带来的价值和意义。
现在有请第一场论坛的嘉宾和主持人上场,让他们自己来介绍他们自己。
王辉耀:早上好,昨天一天过得非常愉快。欢迎来到今天中国企业国际化论坛第一天的正式大会的开始,我们这场很有幸邀请到好几位著名的嘉宾和企业家,今天是大会的第一场,首先请我们的嘉宾上场,首先有请教育部前副部长,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主任章新胜先生;商务部中国国际经济合作学会会长崔明谟先生;福耀玻璃集团创始人、董事长曹德旺先生;中国五矿集团总经理助理兼投资管理部总经理宗庆生先生。欢迎我们的嘉宾!
今天我们的大会主题是中国企业国际化发展对企业带来的价值和意义。大家都知道中国企业走出去从国家作为一个战略来讲,已经有20年左右的历史,中国企业在改革开放初期,就已经开始走出去,我记得80年代初我商务部国际经济合作司工作的时候,我们那个时候走出去还是比较低端的,更多是劳务合作,包括后来承包工程,包括后来改革开放开始,更多的是物质的出口,产品的出口,到现在我们走出去的规模越来越大,规格越来越高,包括我们到美国去建厂,像在座的企业家曹德旺先生,包括今年最大的海外并购,五矿的代表宗庆生先生,当然我们还有在政策层面,我们国家这些年来的发展,也越来越完善,有商务部和国家发改委今年也宣布了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门槛不断地在降低,审批不断地在简化,今年有望成为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和来华投资达到相等的规模,也就是过去30多年的招商引资一直是我们的主导,在今年将会发生一个转折。我们未来中国企业走出去要形成更大的规模,更大的优势。今天还有在座的章新胜副部长,章新胜部长原来在苏州主管苏州工业园,后来在教育部主管国际合作,也是哈佛的校友,这个研讨是非常及时,我们涉及到方方面面,既有国企的代表,也有民企的代表,也有政府主管部门政策研究的代表,从国家宏观角度,包括更深层次的角度探讨这个话题,是非常有意义的研讨。
首先有请非常资深的国际化人才,教育部前副部长,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主席,也是中国教育交流协会会长章新胜先生,您先讲讲。
章新胜:谢谢会长。首先我也祝贺首届中国企业国际化和走出去战略论坛的成功举办。对于我来说,我刚从澳大利亚回来,在那开了14天的会,为什么有兴趣来?我觉得这个议题非常关键,恰逢其时,所以我来了,也是向大家学习。今天我想谈三个问题,我想中国企业走出去,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战略这是每个企业必须面临的一个现实,不论你走出去与否,任何一个企业都面临着国际化和国际化战略的制定和应对。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这也不仅体现在你的资本运作、人才、技术、信息以及运作的商业模式、组织模式等等方面。因为在一个全球化的今天,都不能独善其身,所有的信息,人才、技术、资本,在座的各位都非常清楚。
至于企业走出去以后,它运行得环境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所以企业国际化和企业走出去这还不完全是一个范畴的问题,正像我们搞教育,经过30年,最后教育部提出来,国务院常务会,中央最后决定提出教育国际化,教育国际化意味着不仅是我们的大学,从小学开始,你的教学内容中就要有国际化的内容。同样我们企业的生存也是这样,国际化这个问题的提出,这个论坛是非常重要。
第二,这个事情恰逢其时,也就是说我们中国大陆提出了一路一带,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这个计划的提出在APEC刚刚结束,大家也可以看到,世界引起了很强烈的反响,当然有些海外媒体把它和马歇尔计划相比,不管怎么说,这是发展阶段重要的过程,这个计划为什么能引起全球这么高度的重视,我想也是和大家都已经开始注意到的,就是RCEP的协定,就是东盟主导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合作关系区域化的进程。更和TPP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这两者怎么处理的问题。这个对我们企业走出去来说,这是必须要思考和面对的问题,在一个大的框架下,老的协定大家知道,美国当它成长起来以后,它就和墨西哥和加拿大搞了马斯塔(音)协定,必须处理贸易关系往来的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的,首先处理我们在基础设施的优势,以及我们在制造业的产能方面的优势,反过来说,是产能的过剩怎么处理的问题,以及它将会带动。现在成立了一个基金,400多亿,首先会从基础设施开始,大家昨天拿到尼日利亚,尼日利亚是非洲最大的一个国家的铁路定单。从基础设施开始,对各个企业来说,面临什么样的商机,毕竟是基础设施,这是我们的优势,印度两个成长,一个基础设施,一个是农业,非常差。紧接着就是资源的开发和利用问题。最后是全方位的贸易服务问题。这个会议的召开也是恰逢其时。
我们看到日本成为第二大经济体的时候,其中有一条重要的路,强调了GMP,而不只是来统计GDP,把它的大量生产移到了海外,这也可以某种意义上看来是发展的过程,一方面我们避免了中等收入陷阱,一方面国家成长以后,如果不及时还向外走,从近现代史以来,还没有一个大的成功的常春的企业不是国际化的企业,即便像日本、德国、韩国,韩国不是典型了,中小企业众多的国家,它也是按照产业链的形成。
我们今天来讨论这个问题,我是想说我一个很深刻的感触,我们在澳大利亚悉尼召开了9天的大会,就是全球生态系统和保护建设的大会,有6000人参加,我作为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的当选主席,主持了这个大会。这个大会中,尽管谈绿色经济,谈绿色革命,谈环境保护问题,更重要谈生态系统的修复,地球的承载能力等等。但是对这个会议震动最大的是什么事?就是我们习近平主席和奥巴马在APEC会上达成的谅解协议,也就是中国的峰值将在2030,同时我们的可再生能源20%将到2026或者2028,这是了不起的事。我还没到这么一件事,全世界都说好,西方国家也都说好,起码这是非常正面、积极的,尽管他们觉得还不够,具体的东西还没有下来。当然对美国来说,它的减排计划要翻一番。这是为什么?一般人看为明年巴黎12月份举办的气变峰会,我们知道2009年还是2007年哥本哈根会议相当地不成功,其实不光是哥本哈根的不成功,下面我会讲。都冀期望于明年政府间协定的气候在巴黎举办的这届峰会,明年的上半年中国政府有关的报告将会发布,世界各国政府应对气候变化,应对气候变化的战略都会出来,对于我们企业来说影响是非常直接,也是无所不在的。
这只是看到了直接的一面,但是我看了西方的报纸,很多头条看得更深刻,叫game change。我跟同事说怎么理解game change,他们说游戏规则变了,我说不对,二战以后,70年代的游戏打下来,游戏规则变了。现在谈的是游戏变了,不是规则变了,而且有的说调门也变了,这个问题对我们这次研讨来说是非常深刻的或者说我们过去打的是乒乓球,现在需要打世界杯的足球了。这是一个变化。过去是搓麻将,现在要打桥牌,这是一个变化,但是恐怕比这个还深刻。大家可以探讨和研究。
game change,所有的企业如何应对,第二如何应战下一步,这个问题太深刻了,太重要了。因为这个问题历史性的教训是非常多的,我们就看日本成为第二大经济体以后,日本继续沿着技术革新的路在往下走,可以说1986年我正好在哈佛研修,哈佛商学院的例子,它的案例教学60%到70%都是日本的案例,现在哈佛商学院60%左右都是中国的案例,这个也非常有意思,当然其他的原因不说。1987年韩国的现代汽车打进美国市场,我在1986年在美国留学,就感到他们打进去的艰辛。在座有很多西方朋友,你们都了解这个情况。所以韩国的汽车比日本的价格还有竞争力,技术也不错,所以引起了一片恐慌,所以产生一本书《日本会世界第一》,现在大家看看,中国第一的说法是甚嚣尘上,有很多相似性,但是曾几何时,日本制定的计划,1987年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紧接着1989年就去计划,要成世界政治大国,但是没三四年,从雅虎上市为标志,美国就引领了一场世界信息技术的革命,日本就进入了十多年的经济的衰退和箫条,一蹶不振。
这个问题,我们今天来看这个问题的时候,说game change要引起哪些重视,我就想讲两三点,第一点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变化,今天有很多海外的企业家和有关组织,用一部分用英文讲,我相信大概有四到五个主要的特点,显然会发生,并且它会不断地加速。
首先我们的世界会变得更加小,甚至是更加地小。随着全球化的演变,这样商业、城市和国家会更加地有机地联系在一起,主要的变化是什么?我们这个世界是变得更加扁平,这是什么呢?我们会看到有更多的知识的社会的特点,这个并不是传统的模式,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情况,比如说现在在乌镇互联网和新的媒体、商业等等,它正在不断地发展,对我们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热,全球变暖是显然主要的问题。星球的温度会升高两到三度,这两到三度的升高就非常严重了,中国人认为在北京,在海南30度,在夏天增加到32度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像人一样,如果说是你是30度 正常的温度,如果增加到39度,你要住院了。我们世界变得更加拥堵,现在人口是70,30到50年之后,人口会增加到100亿,如果说世界上70亿的每个人都是按照欧洲的标准来进行生活的话,我们需要两到三个星球才能够支持现在的生活,如果要达到美国生活标准,这70亿人都达到美国标准的话,那显然我们需要更多的星球,三个现在的地球才能够满足我们的需求,我们现在看到这个世界变得非常大,是什么大呢?事实上是我们人口之间的不同的人群,不同社会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技术的差距,还有经济的差距等等,会有很多的不同的差距。
我们都知道在联合国明年千年发展计划说,MTT计划专项STT计划,千年发展计划将转为可持续发展计划,这是重大的变革,所以就提出了绿色经济,今后不论是任何新的技术也好,颠覆性的技术,颠覆性的商业模式,都将会地球承载人类的极限,刚才我讲的前面五个大特点的极限,而影响我们的变革。今天我就先说到这里。
王辉耀:谢谢章部长的精彩发言。刚才章部长讲了好几个方面,包括从全球框架角度,包括中国现在参与国际各种机制和协调和竞争。早年的马斯塔,现在世界协调机构都是非常重要的。章部长讲到我们现在从游戏规则的变化到游戏的变化,这是很有启发的不光看到规则在变化,也要看到游戏的变化,章部长也谈到了生态方面,对全球生态的影响,包括章部长最近几年一直在主持贵阳文明生态论坛,也是很有影响。让我们对章部长的演讲再次表示感谢。
下面介绍下位演讲嘉宾,现在是商务部中国国际经济合作学会的会长,也是我们商务部中国前驻埃及公使前参赞,也是中国国际化方面有很多研究和分析,下面请资深的商务部中国国际经济合作学会会长崔明谟先生给我们做介绍。
崔明谟:尊敬的章部长,尊敬的辉耀主任,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今天非常地高兴能够在这里参加,和大家一起交流。昨天我们听了黄主席、龙部长、陈主席,今天我们听了章部长的报告,我很有启发,也可以说受益匪浅。他们讲得都非常好。我今天也从三个方面,给大家做点介绍,做点交流,一个我想把当前中国对外投资总的情况做点介绍。第二,这个可能是大家比较关注的,因为昨天在研讨当中,在会后,很多的企业家也和我交流,就是有关国家政策层面的一些问题。第三,对当前中国的企业对外投资的前景做点简短的分析。实际上昨天三位领导,今天章部长都做了非常到位的分析。
下面谈第一个问题,把中国对外投资当前具备哪些特点。要讲到特点,第一个特点就应该说是中国的对外投资十年来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这个是有目共睹的。2003年根据商务部的统计,中国的对外投资,当年只有28亿美元,以后随着国家走出去战略不断实施,我们对外投资流量,年均增长速度非常地快,当然这个算法有几个算法,一个算法是现在年均增长的流量达到33.6%,2013年中国对外非直接投资已经达到901亿美元,901亿美元和28亿美元这两个比较,应该说增长了32倍还多。大家说是不是中国的对外非直接投资已经实现跨越式发展。由于我们的快速发展,2012年和2013年,我们连续两年中国的对外投资占世界第三位。今年1到10月,中国的对外投资又是一个快速的年岁,昨天黄主席讲的第二个阶段,就是今年,龙部长也讲了,我们对外投资和吸引外资应该说差不多持平。今年1到10月,我们一共对全球的154个国家和地区的4977家企业进行了直接投资,累计实现对外投资额818亿美元,同比增长17.8%,但是10月份当月略有下降,这个月对外投资只有69亿美元,下降了一些。截止到今年的10月底,中国累计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已经达到了6253亿美元,折合人民币,按现在的汇率应该是3.84万亿元人民币。这是第一个首当其冲的特点。
第二个特点,中国的企业对外合作的方式呈多样化,特别是并购投资比较活跃,目前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方式从过去的绿地投资向跨国并购、设立研发中心、营销网络等多种方式来拓展,而且也有单个的项目建设,向区域化,集群式的模式发展。在这其中并购是非常活跃的,2013年中国的并购额已经达到335亿美元,占同期投资总额37.2%,像中石油、中石化、国家电网这些大的央企走得非常快。今年以来,2014年并购投资继续保持着稳定增长的趋势,前三个季度,中国企业共实施对外投资并购交易275起,涉及到49个国家和地区,总的交易额是268.9亿美元。这些并购投资涉及到14个行业大类,其10亿美元以上的项目就有11个。
第三个特点,当前的投资主体的结构在不断地变化,国有企业占半壁江山,但是我们的非国有企业的比重也在不断地扩大,昨天领导讲到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并驾齐驱。根据统计,2013年,中国一共有1.53万家企业走出去,进入了国际市场,其中非金融类直接投资已经达到5434亿美元,这是去年底的数据。在这个数据当中进行了测算,国有企业占了55.2%,非国有企业占了44.8%,这就是国有企业占了半壁江山,非国有企业的比重确实也在不断扩张。
这里再讲一下民营企业,这几年民营企业也加快了海外投资并购的步伐,并且逐渐地成为突破投资政治障碍的生命军,今天在座肯定有很多民营企业。虽然民营企业对外投资和国有企业相比,可能比重还比较小,但是逐年在提高,大家所熟知的像联想、华为、吉利、三一重工、新希望等等,昨天曹总(福耀玻璃)讲了到了俄罗斯,到世界其他国家。目前应该说,我们有大批的优秀的民营企业正活跃在国际舞台上,在为中国的国际经济合作事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们众多小微企业也是在国际化道路上稳步前进,他们跨国统筹兼并的能力也在持续上升,现在这些小微企业都采取了集群式的走出去,他们实现了协同发展,企业的效益、风险防控的能力都得到了同步的提高。在这里,我还再讲一下地方企业,地方的企业国际化的能力也是在逐步地提升。2013年,全国的地方企业对外投入达到329亿美元,应该说占了我们整个投资的大概16.9%,占了全国的36.6%,他们增长了16.9%,其中几个主要的省份,像广东、上海、山东、北京、江苏、辽宁、浙江、湖南、福建、云南等,名列到地方企业的前10。
第四个特点对传统市场和新兴市场的投资强势在增长,今年前三个季度,我国对非洲直接投资,一直保持着较快的增长,投资额达到了29亿美元,对美国投资同比增长28.8%,现在美国已经成为中国企业首选投资目的地之一。对俄罗斯直接投资5.6亿美元,同比增长69.7%。可以说当前对俄的投资进入了活跃时期。对欧美的投资比较大了,增幅高达218%,其中荷兰一个国家的投资超过75.1亿美元,占对欧盟投资79.4%。
第五个特点境外合作区,这种特色领域的投资前景也非常地好,目前中国在外边有16个境外的经贸合作区,他们进展都非常顺利,现在入区的企业已经达到376家,累计投资40.3亿美元,总产值167亿美元,这些境外区域像驻外国的政府缴纳税费也超过7亿美元,特别是为当地创造了4万个就业机会。
第六个特点也非常重要,当前中国企业对外投资,这种互利共盈,成效非常显著。今天我们讨论的是中国企业的国际化,如何实现国际化,今天在座有很多企业家,你们都有很多的体会,我认为中国的企业要国际化,那就必须要属地化,你必须要融入当地,你融入当地,你还要必须坚持合法合规,要合守诚心经营,认真地履行社会责任。你要通过与驻在国,投资所在国的密切合作,要增加当地的就业和税收,要培养当地的人才,促进驻在国的产业升级,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互利共盈,你才能真正实现国际化,才能真正地对外投资可持续发展。
我下面再列几个数字,近年来中国的企业在这方面确实做了很多的国家,也取得了积极的成效,截止到2013年底,中国的企业在对外投资的企业达到了2.54万家,分布在全球184个国家和地区,年末境外企业资产总额近3万亿美元,对外直接投资累计存量达到了6604.8亿美元,这6604.8亿美元包括非金融投资534亿美元,金融类投资1178.9亿元。2013年这一年,中国境外企业向投资所在国缴纳各种税费总额以后达到370亿美元,年末在外人数,外面企业所用的员工总数已经达到了196.7万人,其中雇佣外方员工就达97万人之多。这就是我跟各位交流的第一个问题。
下面运用政策层面的有利条件,加快对外投资的发展,当前中国的对外投资有许多有利的条件,其中政策层面的条件最为突出,一个是服务保障体系在完备,这里国家在商务部印发了12个五年计划发展纲要,也编制了对外经贸合作区国别产业投资指南等等。每年还要出国别贸易投资报告,对外投资合作国别指南。在资金方面,国家的商务部和财政部今年又下发了最新的文件,就是外贸发展专项资金的管理办法,这个就是为了加强和规范外经贸发展专项资金的管理,完善外经贸的促进政策,构建开放型经济的新体制。此外,国家也同很多国家签署了避免双重税的协定,也有利保障投资企业的利益,同时政府有关部门还通过签署自贸区协定,双边投资保护协定,基础设施合作协定,劳务合作协议等途径,保证企业在海外发展的合法权益。
第二个,在政策支持体系方面日渐加强。国家当前政策的支持体系主要是在简政放权和推进投资便利化方面,在这方面,2008年出台了中国对外承包工程管理条例,2012年又出台了对外承包工程管理条例,特别是今年5月8号,对我们对外投资,国家发改委又修订出台了境外投资项目的核准和备案管理办法,这就是大家所讲的今后的中国企业对外投资,10亿美元以下的,当然除了一些敏感的国家和地区,敏感的项目之外,都不要报批了,都实行备案。紧接着9月6号,国家商务部了又修订出台了境外投资管理办法,这个办法进一步确定了企业对外投资的主体地位,提高对外投资便利化水平。这两个办法今后对指导中国企业对外投资起到非常大的便利推动作用。还有一个这几年中国政府相关部门也协助企业应对海外投资的安全审查,这个在海外投资的企业可能都深有体会,政府正在积极地通过双边投资协定、谈判等方式,来协助企业进行应对,目前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在下面我讲下第三个问题。就是对外直接投资的前景分析和观察。讲前景,我就几句话,一句话就是我们赶上好的时代,前面几位领导都讲了,一个是本世纪初国家提出了实施走出去战略,十八大报告又提出加快走出去步伐,增强国际化能力,培育一批世界水平的跨国公司。三中全会又进一步明确了走出去的发展战略,确立了企业和个人对外投资的主体地位。再一个就是章部长刚才讲的2013年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了一路一带。应该说习主席提出的一路一带的战略构想,为我们中国企业进一步开拓海外市场开辟了新的天地,而且400亿的丝路基金则为这一战略提供了资金的支持,因此中国企业对外投资的增速将会进一步提高。第二个全球跨境投资规模已经开始回升,大环境开始转暖,这点也是非常重要的。根据联合国贸发组织发布的报告,2013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量大概比2012年增长了9%,达到了约1.45万亿。今年可能要攀升至1.6万亿,明年可能达到1.75万亿,后年达到1.85万亿,这就说明全球跨境投资规模在回升。第三,国内经济发展,对外投资提供了坚实基础。我们的经济持续、平稳、健康地发展,2013年我们进出口总额已经突破了4万亿,国家的外汇储备也接近了4万亿,而且我们近年来特别是实施走出去战略十年来,拥有对外投资经营实力和愿意走出去的对外投资的企业是越来越多,我们相信在未来一个时期,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中国对外投资的增速将会进一步提高,中国的企业走出去对外投资,应该说是可以大有可为的。因此我们中国企业在今后走出去战略过程中会走得更好,更持续。
下面再用两句话,中国国际经济合作协会是商务部直接领导的全国性的社团组织,这个机构是专门从事国际经济合作理论研究、政策的交流,参与策划、制定国际经济合作发展战略,为政府,为企业,还有从事国际经济合作的相关机构,科研机构,高等院校提供有关的理论研究成果,信息咨询、人才培训等,这30多年来,也做了一些工作,学会目前应该说为政府提供高水平的决策咨询服务,为企业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充当桥梁纽带,为专家学者的研究交流来提供渠道,如果大家今后在对外走出去有什么理论方面的事情,有些对外国际上项目信息的了解,可以加强与学会来联系。谢谢大家!
王辉耀:谢谢崔明谟会长,刚才非常精彩的演讲和交流。他分享了很多很权威的数据,也提出了他政策方面研究新的总结和提高,包括提升,包括对中国走出去未来的发展,也做了很好的思考。我们也知道中国走出去确实民营企业走出去成为主流,我们知道二战以后,欧美的企业走出去,64年东京奥运会是日本企业走出去,88年汉城奥运会是韩国企业走出去,2008年北京奥运会中国的国有企业走出去,现在到了民营企业走出去的时候,民营企业走去也是很大的规模,崔会长的介绍基本占了半壁江山,今天在座有很好的民营企业的代表,下面介绍一下下位要演讲的嘉宾是福耀玻璃工业集团董事局主席,也是河仁慈善基金会创办人与捐赠人,也是全国政协委员,是大家很熟悉的曹德旺董事长。下面请曹总再跟我们分享一下您海外投资的经验和体会,大家有请曹德旺董事长。
曹德旺:很遗憾,我不是政府官员,不会讲英语,也不是演讲家,但是我是企业家。企业家讲话,我不打稿,随意点,可长可短,很自如,主持人说时间到,我就马上停,也不会觉得还有尾巴,没有结束。
刚才王辉耀会长讲了,我们今天讨论的走国际,国际化这个问题,我们是想看看国际上谁带的头,我相信所有在座的精英和中国的精英都会承认,全世界经济都会承认一个现实,前一个世纪以来,美国是世界经济的引擎。那走出去最早是美国人干的,美国人在什么时候?根据我粗浅的认识,美国人在里根总统,70年代首先修改了美元跟黄金挂钩的条约,美国人认为他可以做服务业,可以不做制造业,那个时候美国人也结束了几十年的箫条,二战以后修复差不多,美国人的劳动力不能支持美国在本土生产服装、鞋帽、玩具产品这类东西,美国人把这些东西转给亚洲人,培养了亚洲的四小龙,亚洲四小龙在80年代,中国刚好改革开放接进去,因此四小龙成功以后,又把这些低端产品移到中国沿海来做,包括深圳、广州、福建代工贴牌就是这样起家的,做了这样一些东西出来。这个时候中国对外开放,日本人跟韩国人也进来了,我去韩国开过他的企业家的座谈会,他们也问我做什么最赚钱,为什么韩国人经济不赚钱,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我跟韩国人讲,你去中国投资很成功不是有现代,有三星,你应该承认它成功,你走出去的那些做泡菜的那个门槛很浅,当然现在跟农民竞争,农民会做,你肯定要走了。现在再去中国投资什么?中国是爱国者导弹,你会不会投资,你会吗?会就会赚钱,你也不会。现在中国投资的时候,中国人这些进步出来,慢慢也开始了。日本人早期在中国投资,也没有拿东西进来,就是家用电器,手机,电子表在中国做,它拿什么东西来中国投资,也没有什么,核心技术没有进中国。
我们现在为什么管理层提出来走出去,一个产业结构不合理,产能过剩。产业结构不合理,我们改革开放30年,确实取得辉煌的成绩,我也认为中国太伟大了。我们服务业发展很快,金融业,包括马云的电商,现在应该占GDP总量超过50%。第二块,最快就是房地产,房地产就中国的特色,为了高速发展,几千年,几十年积全国的力量,无论是国家的资源,政府的力量和民间的能力全部在房地产上,盖了很多房子,什么过剩?房地产过剩。房地产过剩、酒店过剩,商场过剩。为房地产业发展服务的产业过剩,玻璃,钢材厂,建材家具过剩了。管理层提出来走出去,更多是想把我们过剩的产能位移,酒店房子移不出,中国人装着钱到美国去,民营企业很多在外面买房子,买了很多房子。个人企业去投资,大多在安徽投更多,进欧美,我做一个中国的社会精英也好,企业家也好,我在这里跟大家分享我的观点,不宜去欧美,因为它是市场经济的国家,他们的体系,他认为国家资本进来跟我民营企业争,这是不公平。因为他在视公平为至上的国家,你进去做贡献,短期内如果成功的话,长期也不看好。因为入美随俗,你进了它的国家,必须尊重他,你做的东西在他们那边卖,如果不去欧美,只能去阿拉伯国家,因为国家资本赚也可以,不赚也没有关系,我今天跟你们民营企业家讲的时候,出去要注意这些事情。走出去用的是走这个词,走这个词是动词,动词要想走路,首先身体要健康,身体力行,没有身体走出去,在路上生病,死在路就完蛋,连死尸都拿不回来。因此走出去要在企业健康的状况,管理层提出来转型也好,升级也好,走出去也好,都是动词。在动的时候必须有健康的身体体魄来支持这个东西。在企业状况不好的时候,你不转不是,你一转,死在那个路上就完了。
因此这个事情我们现在是继美国、日本、韩国之后第四个国家提倡大面积走出去,欧洲没有走出去,欧洲的英国、德国、法国在中国投多少钱,在外面投多少。倒是美国在70年代在里根时代在转出去,他现在比较健康就是这个事情。今天美国它已经看到当初的决策有利于当初70年代的政策,80年代的政策,到现在投资不行了,非常聪明的奥巴马提出来说,恢复制造业大国,这个观点很对。但是我跟你讲花了50、60年把制造业移出去,现在再转回来,也要花50、60年代恢复你的制造业。我们深入进行调研的时候,发现它从90年代后期,最高产的时候到现在,它的制造业无论是工艺技术还是装备技术,包括公共枢纽工程,输送电系统都停留在90年代,但是它很扎实,但是它要恢复制造业的时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为它要解决劳资管理的问题,解决社会精英能够去远离华尔街,往底特律跑,要解决这个矛盾,不解决这个矛盾,这个事情不能解决。
我们希望走出去,我昨天晚上的时候,三亚电台来采访我,你开国际化论坛,你教我三亚怎么走出去?我跟他讲走出去是大话题,产品出去、劳务出去,劳工出去,资本走出去,技术出去。三亚山清水秀,非常美丽,这里人民勤劳朴实,把三亚建得这么漂亮,变成世界的旅游胜地。全球人都来三亚玩,你把海里捞的虾,地里种的菜,包括把盖的房子卖给他,你就在走出去,已经走出去。你走出去出去干什么?出去赚钱,拿钱回来,我能够拿钱回来,我一定要去投资,我做面包卖,做稻子卖,能够拿到钱就是走出去。不是说你一定要跑到外面办酒店,如果越想走出去外面办酒店的话,可能就会死在外面。这是一个很客观的问题。
从我的观点来说,我们真正想讨论走出去,要树立第一个风险意识,要知道走出去的风险在哪里,没有弄清风险,千万别动。第二要有责任意识,出去赚不赚钱是小事,不是大事,大不了死的问题。大事就是你把国家的声誉搞坏掉,中国人只会捐款,根本不会做生意,那是多丢面子的事情。第三要有一个使命意识,我们这些都是社会精英,我们担当着国家现状的改变,调结构促转型,走出去这些东西,我们有机会接触外面,我们可以有钱聚在一起,讨论这个事情,我希望参会的所有人能者尽能,智者尽智,不管做媒体的还是做企业,应该把大家共鸣的思想跟大家共享,就是不要因为我是当官不好讲,有什么不好讲,我不是官,但是我是中国共产党培养的企业家,忠于我们的国家,忠于我们的人民,这是我个人能够必须具备的条件。正因为这样,我才会那么热情研究这些事情,那么积极地跟社会服务的时候,他说走出去,我们研究走出去,这是官话,这个走是很大的行业,从做生意来说,经常性项目向下的往来,贸易往来,正常的做法,包含着产品进出口,技术进出口,资本进出口,劳务进出口,旅游进出口,所有各行各业能够在贸易市场上进行的都可以归纳到走出去的话题。这个不一定是我们跑到他那边,在不成熟的情况下,对他们一无了解的情况下面,去投资,去创业,那肯定会死的。天下只有实干的人,天道酬勤,没有侥幸,没有天上掉下来馅饼来救你的。我只讲到这里。
王辉耀:谢谢曹德旺董事长,非常幽默和生动的演讲,他刚才讲到中国企业走出去,特别是中国企业走出去身体要好,这个很有意义,同时也要有风险意识,同时我比较欣赏他刚才讲中国企业走出去,要有一种使命感,作为中国人有一种使命感,中国企业国际化是未来大的发展,也是我们所有的企业也是未来发展新的方向。曹总的讲话通过他的案例,通过他生动的总结,给大家留下很深的印象。下面再介绍一位嘉宾,也是著名的国企的代表,五矿集团是国内最大的央企之一,也是财富500强的代表,宗庆生是在商务部很多年,又去了五矿,担任分管走出去的工作,下面请宗庆生总经理分享一下在五矿成长过程中的对外投资的经验和体会,有请宗庆生。
宗庆生:尊敬的主席,各位来宾,早上好。时间关系我简要跟大家分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中国五矿国际化的整体情况,第二我们国际化和走出去的经验和体会。
这个论坛给我们发来的题目关于国际化,其实我个人也比较困惑,什么是国际化,什么是走出去,什么是全球化?即使是国际化,经过20年的提法之后,每个时代是不是也有不同的内涵,我想说说我们五矿的体会。
中国五矿整体的情况是,我们中国五矿成立于1950年,曾经是国家从事钢铁、有色金属进出口的外贸公司,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五矿顺利推行战略转型,已经从单一的进出口贸易公司转变为以资源为依托,上下游一体化综合性跨国经营企业。五矿经营的范围遍布全球34个国家和地区,拥有30多个直接的境外分支机构。有17.7万员工,是国内最大的从事基础金属和大宗原材料开采、冶炼和生产流通的综合性跨国企业。经营业绩,中国五矿连续八年跻身于世界五百强榜单,2014年,居全球财富五百强第133位,在金属行业排名里,中国五矿同时获得历史最好排名。
第二,我想分享一下关于中国五矿国际化经营思路。作为一家海外业务比重较高的公司,国际化不是一个新话题,早在1988年国务院外贸体制改革决定里,就提出外贸公司要想国际化、实业化、集团化发展,中化是最早提出这个话题。五矿历来高度重视国际化经营战略制定、修订和执行,早在1996年,中国五矿开始了对企业国际化经营的思考,依据比较优势理论和资源配置学说,结合自身的实际,中国五矿认为企业国际化经营应向全球化经营转变。
在过去相当长的时间里,中国企业由国内市场转向国际市场过程里,经常提到的是开展国际化经营,应当充分肯定国际化经营战略为我们开拓国际市场发挥了很大导向作用,但是也要看到传统的国际化战略,强调的是国际市场和国内市场的连接性和互补性,在这一战略指导下,企业着眼点局限于把自己有价值的,在过去中国企业重视的是国外国内两个市场需求的进出口业务,这种经营的单向性和单纯商品贸易,成为制约企业的重要因素,近二十年来,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趋势的加强,全球商品、信息、资本、技术、人员流动变得越来越容易,世界已形成统一的市场。仍然将世界划分为国内国际市场势必限制企业的发展,而以世界市场为目标的全球化经营才是企业发展的有效途径。实行全球化经营核心是要发挥企业现有的和可能有的资源的优势,并在全球范围内寻求和经营资源优化配置,形成最有竞争力的产品和服务,在整个经营过程中,企业发挥的是产业和营销组织功能,中国五矿认为跨国企业集团贯彻国际化企业战略,以全球市场需求为导向,明确并调整企业自身的市场定位,要在上述基础上抓住资源有效利用和优化配置关键。以中国五矿所在的金属矿行业,在商品供应方面,境外资源在铜铝铅锌镍有色金属资源禀赋优势,而我国在小金属自有储量明显的优势,同资源的全球储材比最低,主要需求量在中国国内,国内的磁铁由于靠近终端需求,产品运营成本相对较低,对境外磁铁更有优势。基于全球化经营战略,中国五矿充分发挥资源配置与市场的有效利用,推进国内优势资源的整合和集中配置,在稀有金属领域形成全球的领先优势。
在境外投资方面,我们专业运作,主要在铜铅锌等方面,同时放弃了境外风险比较大的铁矿。在上一轮境外资源投资方面,中国五矿做得最聪明的一件事情在数十个铁矿项目里,经过很多研究,甚至有些项目已经决策到最终的总裁办公会仍然被否决了。今天来看,境外的磁铁矿项目将会面临巨大的风险。
中国五矿海外拓展的成果,截止到2013年末,中国海外企业遍布34个国家,我们有海外员工一万多人,中国五矿海外资产是893亿,净资产220亿,分别占集团整体34%和38%,2013,中国五矿总资产757亿元,利润34.8亿,分别占集团公司18%和53%,也就是说在利润总额里,中国五矿境外利润已经超过一半,当然2013年并不是最高的年份。总资产和净资产,今年完成OZMinerals收购,我们资产分量应该海外占的比重更大。在海外投资方面,中国五矿通过境外设立的海外投资平台,我们在秘鲁、南非、刚果资源禀赋十分突出的发展中国家取得投资的重大突破,2009年以来中国五矿海外投资占整个集团投资比重达到60%以上,今两年甚至高达80%。
光有投资也不行,在海外融资方面,从2009年到2014年,五年间,中国五矿利用五矿建设香港控股五矿资源,通过多种形式,累计融资达到42.26亿美元,一个好的投资也必须要有一个好的融资安排,包括融资的结构以及我们融资成本最低化。
我们五矿国际化经营主要经验,今天讲的主题是对企业带来的价值和意义,中国五矿原来是一个贸易公司,随着加入WTO和市场化经济的推进,传统的贸易公司其实没有前途,它必须转型,贸易作为一个中介,我们又处在大宗原材料市场,市场价格发行机制是公开的,你很难像服装一件衣服究竟卖多少钱是很难判断,原材料是非常清晰的,所以企业必须转型。我们的经验一个是战略引导,明确国际化战略,中国五矿国际化有两大目的,一个是推动公司的战略转型,建立自己的核心能力。第二就是要量力而行,综合考虑各种因素,来进行海外投资的决策。首先要考虑自身的承受能力,包括自身的财务约束、项目风险带来影响,自身运营和管理的能力。我们以再生运营项目为主,项目要求处于现金生产成本最好是前四分之一分位,最差也是处于二分之一分位,国内可行性研究都是价格假设成本。这个在投资决策里,我认为它没有特别大的意义,尤其对于资源项目,因为这个价格不由你来决定,但是最核心的是这个项目的成本是具有比较优势,第三要明确项目的价格吸引力,一个好的项目,价格必然不菲,我们还是要把握底线与底价的原则,在不符合我们价值创造的标准情况下,我们坚决放弃。这个里面媒体也报道了五矿这类的案例。
在海外走出去还有两个方面,五矿的案例有很多大学来研究,包括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也来做研究,问我们你们最大的成功,两个方面,依照入乡随俗,第二以夷制夷,入乡随俗恪守国际惯例和通行做法,中国企业通常把国际化政绩化,加上自身准备不足,急于求成,我们要特别小心中国特色陷阱,我们不要随便把中国特色带出去,比如我们出去招待客人,我们海外公司,完全是由本地化管理的,如果有招待费,完全由五矿出,海外招待全部由总部出,摒弃国内并购不规范的做法,按照国际惯例来运行,包括社会责任履行,信息披露这方面都是高标准做好。
最后一个体会就是整合供应,实行与被并购方共同发展,就是以夷制夷,在境外并购非常注重与目标公司董事局友好地沟通,大多并购都是友好沟通,也有敌意并购,科学选择领导团队,留住关键人才,顺利取得协同效应。
我们在收购澳大利亚OZM公司,我们文化整合做得非常好,后来我也体会到国外汉办在海外搞的孔子学院对我们海外走出去非常有意义,曾经有澳大利亚孔子学院专门对中国的文化做了很好交流,我们也做了中国式特色的融合方面的工作。
中国企业国际化之路,任重道远,我们也是分享了简短的体会,一个成功的企业永远只有进行时,不像体育运动,有终点就算是成功了,我们永远是在过程中,说到底今天成功不等于明天还会成功,所以要始终保持谨慎的态度,这也是我作为20年投资总经理的体会,谢谢大家!
王辉耀:谢谢宗总。因为时间刚才开始晚了十分钟,我们稍微晚了一点,我们回答一两个问题,下面有没有嘉宾对我们问题的提问。
提问:第一个提问,很多中国人、中国公司现在想走出去,他们要怎么在外国实行得很好,你们有很好的经验,这个经验你们应该很好的学一学,外国人怎么到中国。你们中国有一句,外国进入中国二十年、三十年,有很多麻烦、有很多阻碍,有很多外国公司,像美国,他们的经验很丰富,外国人在中国碰到的问题,也是你们在国外碰到的一样的问题。昨天,有一个题目我们没有提到,我们也想知道中国政府怎么办腐败的问题。因为你到国外去的时候,你去一些国家,可能他们要红包、送钱,美国政府已经有一个很清楚的法律,中国现在在习近平的领导下,反腐败的活动很严格。但是,对于中国公司到国外去,你们怎么对待这个问题,外国的公司你们要跟他们做买卖,他要钱你怎么办?
提问:刚才在旁边有一个美国的律师,我也问他了,怎么让中国公司到外国去。他讲是从三个层面:第一,美国在欧洲、在外国的法律法规非常重要,做不了的,我们可以找律师事务所。第二个很重要的,我们中国公司要去做的就是社会责任,里面包括政府、就业、本地的法律法规、绿色环保。作为一个公司,我们到外国去一定要做的。第三,对本地文化的了解、融入。
王辉耀:让台上嘉宾简短的回答一下。
宗庆生:红包我们是不给的。谢谢。
王辉耀:我们这一场是探讨中国企业国际化的发展对中国企业的价值和意义。因为时间关系,最后一个问题。
提问:刚才曹董事长和宗总都提到,走出去要因地制宜、对环境的适应。曹董事长也提到,他在美国的公司总经理、财务负责人很多都是使用当地的。我的问题是,如果说用了很多当地人的情况下,我们怎么让这个企业和当地的企业不一样?通过哪些手段将我们企业成功的文化、管理,如果都是当地的员工在控制企业的经营,我们是怎么实现把我们自己的优势和文化灌输到企业里面?
宗庆生:我们企业的海外投资,我们当初海外并购一个很明确的目标,不仅仅是收购资产,而是要组建一个团队。我们现在很好的做到这一点。可能有很多人问你们中国五矿并没有派出很多的高管过去,是不是这个公司和普通当地化的公司一样。其实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们在走出去的时候,我们特别重视怎么把中国因素用好。避免中国特色陷井,但是中国因素要用好。第一大因素,中国市场长期的需求我们怎么看。对于扩产的需求怎么把握。第二,成本控制上,我们过去在澳洲的选矿药剂是由他们采购的,成本比较高。我们进行研究之后,把成本完全降下来。第三,我们在海外的建设项目,我们跟国际上的技术公司进行研究,形成的判断是,如果引入中国因素在海外建设的重大工程,成本可降20%。我们会把中国的资源引入进去,包括地质上的一些难题,尤其中国地质非常复杂。我们在澳洲有一个非常大的项目发生了断层的情况,他们也从南非找到很多专家判断。我们也建议他到中国来看一看,结果他们的专家和中国五矿自己的专家在中国几个类似的矿山遇到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他们回去之后发现非常受到启发。我们也准备将来会有一个中国的技术团队,除了服务于中国的五矿,还要服务于其他的境外矿山。中国本土的技术公司能够更加国际化的服务于境外。大家说中国的中介机构比较弱,现在是到了加强的时候了,我觉得是需要有人带头来做这个事情。
王辉耀:今天在现场好几位嘉宾给我们分享了,从政府的层面、政策的层面、企业的层面、企业的层面各个角度都分析的非常好。也给中国企业国际化论坛带来一个很好的开始。让我们再一次对各位嘉宾的精彩分享表示感谢!今天上午第一场就到这里。谢谢。
(茶歇)